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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线洗澡战士

All I Ask of You(END)

现pa 甜饼

摄影师R x 检察官E。R比E小,E超过25岁了警告

请脑补AT和GB((




航班延误六个小时。东方的天空泛起淡橘红色,格朗泰尔搭乘的飞机才降落到家乡的土地上。

年轻的摄影师归心似箭,晨曦的瑰丽颜色丝毫没有触动他的心灵。纪录片的拍摄告一段落,格朗泰尔趁着这个小假,一刻都没有等地返回家中。所有的旅行所有的故事所有的艰辛都被抛在脑后,他只想下一秒就见到那个金色的身影。

 

回到阔别已久的房间,一切都是如此熟悉。散乱的打印纸、笔记、便签和书本随处可见,随处可见,一份报纸摊开在茶几上,洒上的咖啡痕迹已经干涸,旁边是一整摞潦草堆起的书本,剩下半杯咖啡压着两张纸巾放在茶几的另一角,格朗泰尔能想象出他的爱人手忙脚乱又气急败坏的样子。这是何等忙乱的生活,能让他自律而整洁的爱人如此狼狈,回忆着那些报喜不报忧的电话,格朗泰尔不由得皱起了眉。

年轻男人把行李箱和相机包堆在门口,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。

 

 

格朗泰尔把自己想象成一条蛇。

床铺和被子间的小缝隙是蛇洞的门口,厚重的被投下的阴影拥有和泥土相似的颜色,而赤裸的后背恰恰和蛇皮一样光滑。他用肩膀贴着安灼拉温热的腿,蠕动着。直到他顶着黑色卷发的脑袋重新暴露在空气中,床铺的颠簸都没有惊醒熟睡的人。他伸手捏了一把恋人紧实的腰部肌肉,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惊讶或者激烈反应。

他怕冷的爱人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,只露出半张脸和散在枕头上的金色卷发,以此抵御初秋的早晨的寒意。

片刻后,睡梦中的安灼拉抬起一只胳膊重重压住了黑色的入侵者,同时将一条腿搭在他的小腿肚上,像是要把他固定在床上。他小声咕哝着泰尔别闹一类的话,让被点到名字的人会心一笑。

格朗泰尔就着这个被固定的姿势,专心观察起自己稍微年长的恋人的脸。

 

别人常说,岁月几乎没在这位金发的阿波罗身上留下任何痕迹。而格朗泰尔才是那个真正知道阿波罗的每一个细节的人。他的美,他的变化,甚至他的衰老。

三十一岁的安灼拉疲惫、安详且美丽。他眼下有熬夜查阅卷宗留下的淡淡乌青,下巴上有浅浅的胡茬;微皱的浅色眉头在触碰到格朗泰尔之后缓缓地放松了,纤细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,晨曦微光中皮肤具有一种柔和的暖色,额头与鼻梁的弧度如同雕塑一般。他平日里一丝不苟束起的金发散乱在米白色的枕巾上,让格朗泰尔回忆起他学生时代蓬松张扬的造型。

 

认识安灼拉的时候,格朗泰尔还是一个刚上大学的愣头青——拖着行李,背着画板和吉他,狼狈不堪地行走在校园里,心情却愉快地像是飞翔的小鸟。他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校园里矗立着古老而优雅的建筑,树叶在微风中摇晃。这个目空一切,自命不凡的大男孩,哼着小曲打量着崭新的环境,然后就看到一朵花,一束光,一轮升起的明亮的太阳,闯进他的生活。

太阳正在展板上张贴社团的宣传海报。格朗泰尔走进了看,立刻得到了这位光芒四射的人的加入社团的盛情邀请。黑头发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海报,不小心嗤笑出声,他道歉着,说政治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,然后顶着两道失望的目光溜出了那人的视野。

待那位太阳离开了,年轻人又绕回海报的前面,翻遍行李掏出一支笔,将社团的联系方式和集会地点记载了自己的手上。

之后,他带着好奇、新鲜感、还有一些无可名状的向往,走进了那间教室。

那是他生命的晨曦,他的阿波罗,是他见过最棒的检察官,他年长七岁的爱人。这束光让格朗泰尔像浸满酒的烂泥一样人生开出了不会凋谢的花,支撑他,让他成为现在的自己。

格朗泰尔想到了自己刚刚结束的纪录片拍摄,他在德国拍那些经历过二战和经济萧条的农妇——如果是从未遇见过安灼拉的格朗泰尔,绝对不会选择这种“自讨苦吃”的题材。去年冬天在德国北部农庄,天寒地冻之中,他和自己的同事在拍摄的时候屡屡碰壁,奇差无比的信号把他们和这个世界隔离开。本性的堕落和怠慢让他的心里生出无数谩骂和诅咒,但是想起安灼拉和他的信念,想起他大学时代那些个性迥异的朋友们,他们的信念便在格朗泰尔的心里擦出了小小的火花,蛮横但坚决地把那些谩骂挤到一边。

 

 

格朗泰尔从不介意自己的阿波罗变老。

他曾经做过梦,停留在二十五岁的金发的年轻人,抱着永生不灭的理想。他们牵着手一同走向死亡。

而现在他能在一个更加自由开放的环境里坚持他的正义,二十一世纪初的世界并不完美,但毕竟远不如那个曾经的时代动荡。格朗泰尔甚至暗暗的想,拥有变老的权利也是一件好事。

 

有一束晨光从纱质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,在安灼拉的金色的头发上投出一条亮白色的光带。翘起的发丝发着光,像是天神用白金打造而成。

格朗泰尔有点被晃了眼。他移开视线,看到靠前一点的地方,安灼拉专用的桌子上,一个玻璃花瓶里插着玫瑰,娇嫩的花瓣墙上映照出一小片红色的光晕。这瓶子是他们刚刚搬进这里时,格朗泰尔买的,他执意要在安灼拉无聊透顶的工作台上增加一点生活情趣。在那之后,格朗泰尔从未让瓶子里的鲜花枯萎过。但是他没想到,在自己离开的这么长时间里,安灼拉维持着这个习惯。

 

安灼拉突然一个激灵,坐了起来,他睁大眼睛瞪了格朗泰尔几秒,确认似的伸手摸了摸这位不速之客的脸。他扫了一眼挂表,随后又躺回了床上

一个笑容绽放在安灼拉的脸上。

“……你瘦了,”他眯着眼睛,再次伸手摸了摸格朗泰尔的脸。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容,像是全世界最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“我没有。事实上,”格朗泰尔故作严肃地停顿,从被子里挪动出一条手臂,“我更壮了,甚至重了三磅。”

格朗泰尔咧着嘴,而安灼拉转而摩挲着他的头发,将每一个细节和自己的记忆对比。这对重逢的恋人一同享受这幸福的静谧。

他把头埋在安灼拉带着阳光味道的卷发里,呼吸着爱人颈间的空气。

“不是后天才回来吗?”安灼拉问,“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。”

格朗泰尔闷闷地笑着。“提前结束了。原本想昨晚回来,给你一个惊喜,然后和你一起吃饭,但是飞机把我回家的请求驳回啦。”

 

安灼拉嗅了嗅,皱起眉。他把格朗泰尔拽起来。

“昨晚你在喝酒?”

“不。不是昨晚。”格朗泰尔心虚地看着天花板,“我刚才喝了点家里的酒。现在太早啦,我得提提神,不然在你醒之前我就睡着啦。”

“我很怀疑酒精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作用……算了。”

安灼拉吻上了面前狡辩的嘴唇,后者立刻热情的回应起来。

这一对热恋的人裹着被子嬉笑打闹起来,他们笑着亲吻对方的嘴唇,翻滚着,说些没有营养但是饱含喜悦的话。

 

闹钟的响声很快打断了幸福的片刻。

安灼拉不情愿地放开格朗泰尔。他走去卫生间洗漱,格朗泰尔遗憾地盯着他的背影。同时竖起耳朵注意着安灼拉的动态,期待着。

很快,他听到了安灼拉打开锅盖的声音。

“谢谢!亲爱的。哪怕晚了,这依然是一个惊喜”

格朗泰尔满意地缩回被子里。他闭着眼睛,被子的余温唤起了睡意,但他仍然在集中精力捕捉着安灼拉匆忙而坚定地脚步声。

不一会,脚步声靠近了他。格朗泰尔睁开眼,看到穿戴整齐的恋人正站在自己面前。

 

“早餐非常美味,我没想到你还准备了这些。”安灼拉停顿了一下,“以及,我知道家里很乱,但你千万不要动那些东西。”

格朗泰尔挑眉。

“我不知道你会提前回来,”安灼拉像是有点脸红,“明天就是周末了,让我亲自解决掉这堆东西。……好了,我走了,R。”

安灼拉在卧室门口补充道:“今天你只需要好好睡觉。”

“晚安,爸爸。”黑发的年轻男人狡黠地眨眼笑笑,“祝您工作顺利。”

 

 

写不动了所以是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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